傅宗书指尖刚抚过《道藏·洞真部》的书脊窗外夜枭的啼鸣便撞碎了满室墨香。
门轴轻响时他甚至没抬眼——灰衣随从的脚步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步都像算准了分寸的算盘珠子。
直到那方染着星夜寒气的密报落在案头他才缓缓抬眸。
关七出法门将动。
八个小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捏得密报边缘卷起毛边。
茶盏里的普洱早凉透了他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站起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脆响。
去请金鳞将军。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可袖中手指正掐进掌心就说...相爷要与他共赏新得的宋瓷。
灰衣随从退下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芯噼啪炸响。
傅宗书望着墙上挂的调和阴阳横匾喉结动了动——那是当今圣上御笔可这天下的阴阳哪是一块匾调和得了的? 蔡京仗着太师身份拿捏军权雷纯的六分半堂在江湖翻云覆雨连个说书的陆九渊都能搅得武林不宁...但关七不同那疯子的刀能劈山那本控制法门能驯鬼。
若能把这两样攥在手里... 他摸向腰间玉牌触手生温——那是皇帝亲赐的如朕亲临可玉牌再烫哪有活的关七烫? 后园传来脚步声时他已重新坐回椅中指尖慢悠悠拨着茶盏里的浮叶。
黄金鳞的甲胄声先到带着金铁交鸣的锐气人未进门风里已卷着松烟墨的味道——那是这位金甲将军惯常的熏香。
相爷。
黄金鳞单膝点地玄色大氅在地上铺成一片暗云甲胄上的鳞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末将闻宋瓷二字便知相爷有紧要差遣。
傅宗书将密报推过去黄金鳞扫了一眼浓眉微微一挑。
今夜子时六分半堂的车队会过城南古道。
傅宗书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刃车上有个活的关七还有本...能驯他的书。
他屈指敲了敲案头太师要活关七镇江湖我要那本法门练法术——你说这截胡的买卖做不做? 黄金鳞抬头时眼底有狼一样的光:末将带三百亲卫乔装山贼。
他指节叩了叩甲胄保证让车队连块整木都剩不下。
好。
傅宗书笑了笑得眼角细纹都堆起来若成了你那金甲卫的饷银翻倍。
黄金鳞退下时廊下的灯笼被风刮得摇晃把他的影子扯得老长像条随时要扑出去的恶犬。
城南古道的夜雾裹着血腥气时周角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
老拓他扯了扯缰绳马脖子上的铜铃叮铃作响这林子静得邪乎。
拓跋云勒住后面的囚车玄铁锁链在车轮旁拖出火星:六分半堂的布防图我看过这十里地该有雷纯的暗桩。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月光下刀疤从眉骨扯到下颌许是...雷堂主想给太师献个干净的礼。
话没说完头顶传来梆子响。
第一支火箭划破夜空时周角的刀刚出鞘一半。
火雨劈头盖脸砸下来柴草堆成的路障腾起烈焰把车队映得像浸在血里。
三百个灰布蒙面的山贼从林子里窜出来刀枪上的寒光比火光更刺眼。
保护囚车!拓跋云吼了一嗓子手里的九环刀抡得虎虎生风劈翻两个冲上来的山贼。
血溅在他脸上他却笑了——当年在雁门关跟辽人拼杀时也是这样的腥气这样的喊杀声。
可这些山贼不对。
普通山贼哪会使军阵刀? 哪会三人一组包抄? 最前面那个使重刀的刀风里带着金铁交鸣的颤音——那是披了软甲的人才有的动静。
拓跋云的刀磕开对方第三刀时瞥见对方手腕露出的一点金鳞后颈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角!他大喊是...是官军! 话音未落重刀带着风声劈下来。
拓跋云侧身翻滚刀锋擦着左肩划过血立刻浸透了半边衣服。
他抬头时正看见那个金鳞甲的人撕开面巾——黄金鳞的脸在火光里像块淬了毒的铁嘴角还挂着笑。
拓跋统领黄金鳞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雷堂主的礼傅相爷收了。
周角的刀砍在他后心甲片上当啷一声弹开。
黄金鳞甚至没回头反手一刀砍在周角膝弯那汉子闷哼一声栽倒腿骨断裂的声音混在喊杀声里格外清晰。
拓跋云咬着牙冲过去九环刀卷着风声劈向黄金鳞后颈。
可他的动作慢了——左肩的伤在流血体力在往下漏像被扎了孔的水袋。
黄金鳞转身时重刀带起的风掀翻了他的刀接着是胸口一热重刀穿透了他的护甲钉进土里。
关七...他跪下来血滴在地上溅起的火星里他看见囚车被山贼拖向林子深处。
青铜匣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一双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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